子,他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和她发什么,是我太多疑,太患得患失了。
3
陈星鸣和林瑾的初识,是在我高考后第一次带男友回家见家长那天。
高中时我妈为了陪读,在学校旁边的老小区租了间小房子,林瑾一家就住在我们旁边。
林瑾身世很不幸,酗酒的爸,家暴的妈,十一岁的林瑾像是那个家里的沙袋一样,谁都能捶上两拳出气,老房子不隔音,我和我妈经常能听到那边传来的惨叫。
我偷偷报过警,可是没有用,警察一走,她爸她妈只会变本加厉,我们也怕惹祸上身,毕竟那时我爸在乡下开农家乐分店,忙得根本没时间过来,也没人给我们撑腰。
我和我妈只能偷偷接济林瑾,每天给她塞点牛奶面包之类地补补营养。
带陈星鸣回家那天,我特意挑了下午三点左右,就是想避开林瑾爸妈。
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那天林瑾爸妈不仅在家,还会把林瑾打得那么惨。
哀嚎、求饶、辱骂声响起后就没断过。
陈星鸣面色越来越沉。
最后打电话叫来他一帮兄弟,冲进去把林瑾救了出来。
林瑾被抱出来的时候,神志都有点不清醒了,一双手紧紧拽着陈星鸣的衣襟,嘴里不住地发出呜咽声,像是濒死的小兽。
自那天以后,林瑾就正式闯进了我和陈星鸣的生活。
她对陈星鸣很依赖,一开始我并没有任何意见,我也同情林瑾的遭遇,她太苦了,我愿意分给她为数不多的温暖。
对比对陈星鸣的依赖,我能很明显感觉到林瑾对我的敌意。
我一开始并没有多想,毕竟这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,小孩儿的爱恨都来得莫名。
这一切,直到我撞见十二岁的林瑾对陈星鸣表白——戛然而止。
4
陈星鸣二十岁生日那天,十二岁的林瑾坐了二十八个小时的硬座火车,横跨两千多公里,来到了我和陈星鸣所在的城市。
在火车站接到林瑾时,陈星鸣明显很感动,提过她的小布包,摸着她的头,一口一个好妹妹。
我跟在他们身后,看着林瑾偶尔扭头瞥向我时,略带敌意的目光,第一次感觉不对劲。
强压下心头的不适,我不断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了,那还只是个孩子。
可当天晚上,我就再也没法自欺欺人了。
林瑾向陈星鸣表白了。
昏暗的走廊,陈星鸣喝得有点多,靠着墙神志有点不清。
林瑾缩在他怀里,肩膀耸动,哭得一抽一抽的。
她说:“星鸣哥哥,你看看我好不好?我真的很爱你啊!”
陈星鸣揉了揉她的脑袋,笑了:“你个小屁孩,懂什么爱啊。就是图你哥的帅是不是?”
他扭头看到了拐角处的我,推开林瑾,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,一把将我搂入怀里,对林瑾道:“看到没,这是你嫂子,你哥的心全在她身上了,你可别再乱说话了,把你嫂子惹生气了我可饶不了你!”
那个时候,因为陈星鸣无条件的偏爱,我心底的危机感很快就消逝了。
甚至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,只要一谈起这件事,我和陈星鸣就忍俊不禁。
“看到没,哥这张脸,老少通杀。”陈星鸣臭屁得不行。
当时我们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认为这不过是一段小插曲。
可我怎么也没想到,这段插曲会贯穿我与陈星鸣的十年。
5
自那件事后有好几年的时间,我几乎再没听到过林瑾这个名字。
再次相遇,已经是我和陈星鸣读研期间的事了。
十六岁的林瑾没有读高中,读了我们大学附近的一个中专。
她说她想摆脱她爸妈,不然很可能活不到成年。
陈星鸣听了这句话,沉默了很久,自那以后,他就对林瑾颇有照顾。
他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:“我们稍微帮她一点,就当积德了。”
彼时的我其实猜出来了林瑾有二心,但我也没有戳破,也没有干涉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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